第(2/3)页 陈俊看着赵潜阳,“对于沐阳兄的死亡,你没想说的吗?” 赵潜阳皱紧眉头:“我说什么?你怀疑我就拿出证据来,口说无凭。” “这人到底会不会检验,怕不是眼高手低之辈。” “他在这里问东问西,完全没有头绪,难道是在装神弄鬼,拖延时间?” 人群中涌出窃窃私语的讨论,抱着小女孩的沐氏眼神黯然。 “嗯,慢慢来。” 陈俊走过去,“仵作来了吧,那位是给沐公子作尸体检验的?” 一位身穿灰色短衣的中年黑脸汉子走出来:“正是小人。” “在你呈交给官府的检验报告中,沐公子是如何死亡的?” “上吊自缢身亡。” 陈俊问:“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初三日死亡,也就在三日前【申时】而死。” “好的很。” 陈俊点点头,“那我问你,据你经验上吊自缢而死与别人勒杀而死,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黑脸仵作汉子吞咽一口口水:“这...” “不知道的话,请另一位仵作回答我的问题。“陈俊干脆道。 另一位仵作身穿青灰色长衫,颌下有山羊胡须,他想了想道: “真自缢者,用绳索、帛之类系缚处,交至左右耳后,深紫色。眼合、唇开、手握、齿露。缢在喉上,则舌抵齿;喉下,则舌多出。胸前有涎滴沫,臀后有粪出。 若被人打勒杀,假作自缢,则口眼开、手散、发慢。喉下血脉不行,痕迹浅淡。舌不出,亦不抵齿。项上肉有指爪痕,身上别有致命伤损去处。” “死亡时间如何判定?” 长衫仵作道:“一察尸体僵硬变化,一天内全身僵,然后复软,三日后平常态; 二观瞳孔污浊程度,一天内瞳孔现白点污浊,一日以上瞳孔若云雾状,三日后角膜肿胀有白色,不能透视,不类人也。” 陈俊指挥道:“说的不错,现在有请那位仵作前去检验沐公子尸上的勒痕和死亡时间,事后沐府会有丰厚酬金奉上。” “是。” 长衫仵作慢慢走向棺木边缘,此时那位站在原地不动的黑脸仵作‘咳’的痛叫一声,瞬间面容扭曲倒地,气息全无。 “他早就吞食了毒药。” 人群中一声大吼,众人纷纷醒悟过来。法海叹息一声,走过去伸手合上仵作的眼睛:“阿弥陀佛。” “哼~” 小青冷哼一声,看着镜子中的画面,不忿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白素贞笑着摇头,“看来你是对他恨紧了。” “他三番两次对我出手,这些仇小青都一一记着呢,上次还要多亏那许仙,要不然能不能回来还得两说。” “看他的破案表现,还真可以。” “如果他没有法力,世上估计又会多出一个青天大老爷,造福一方的好官,姐姐,你说现在谁是凶手?” “应该是那另三位书生,许仙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连了许多次。” “.....” 灵堂上,突发异状。 另一位仵作看到此情此景,问道“现在还是否需要检验?”。 “不用了。” “现在情形已经很明朗了,沐老爷子,不用我再多提了吧。” 陈俊道:“据我检验,令郎死于勒死,然后被凶手伪装成上吊自杀,真正的死亡时间在三日前巳时,而那个时候我在钱塘郊外,正和几位书院同学郊游。 我没有作案时间,如若不信可以去书院中查证。” 抱着女孩的女子哭道:“那谁害了我夫君,凶手是谁?” 陈俊轻轻一笑,看着侧方的三人,“曹昂,柳乘风,赵潜阳三位同窗,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三日前巳时,就说说各自在哪里吧。” 感觉现场所有目光投来,曹昂局促不安,柳乘风面露难色,赵潜阳泰然自若。 赵潜阳首先道:“三日前我有事回乡,那时候在路上。” 陈俊问:“有无人看见?” “我向书院报备过,证人的话,我虽是一人独行,但沿路购买过胭脂,那家胭脂店铺老板能替我作证,晚上我归家时有亲属乡民替我作证。” “可以,乘风兄呢?” 柳乘风深吸口气,“真的要说吗?” “对。” “好吧,我那时在红楼春,哪里的头牌清倌人苏媚儿姑娘能替我作证。” 陈俊调侃道:“乘风兄好雅兴,好风流。” 周遭众人目光看过去,不少顿感失望。柳家家世比沐家都要好上许多,其大伯现在京城为官,柳乘风人又生的俊美,面如冠玉,若没有妓|院的习惯,当真是绝佳女婿人选。 “少年慕色而艾,我未婚娶,和那里的姑娘弹弹琴有何不可?”柳乘风反问道。 “当然可以,曹昂兄呢?” “三日前钱塘县东听闻有名伶唱戏,我去看戏去了?” “看到戏了吗?有谁看到了你?” “那天我刚出门,走了四里路天就下去大雨,然后我就折返回了书院,应该有人看到了我了。” 曹昂声线颤抖,面色苍白,“人不是我杀的,我是发现者,那天应该有书院弟子看见我回来,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陈俊漠然道:“如果没有呢?” 唰! 曹昂的脸色更白了。 “我——没——杀——人!” 曹昂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人不是我杀的,我和沐阳为同窗好友怎么会杀他?” “我当然知道人不是你杀得。” “嗯?” “你相信我?” 曹昂眼中爆射出名为希望的目光。 若说刚才他对陈俊还有愤恨的话,那现在只有感激了。尤其是那么多目光投在他身上,愤怒,质疑,宛若看凶犯一般。 “那你为什么怀疑我?” “我只是觉得,你从愤怒,到蒙圈,到无助,最后到感激的表情特别好玩。” 陈俊摩挲下巴,看着他:“如果我解脱了你身上的怀疑,你会不会跪下来感谢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