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即便唯余他一人。 即便他艰难地支撑起这偌大帝国的运转,在他的支撑下,父皇安然醉心于修道。 直至临终,父皇也没有册封他做储君。 关爱和教导,认可和身份,他幼年曾期待过、终其一生也不曾得到的,他都想给奕榕。 最后,事与愿违。 而他,难辞其咎。 …… 长子周年祭之夜,是皇帝最后一次见到皇后。 那夜之后,太后染恙,容皇后衣不解带、近身侍疾,且每必亲尝汤药,确认温度适宜方献给太后。 朝野内外莫不称颂。 尽管容皇后侍疾纯孝,大约是大限将至,简太后的病情仍渐入膏肓。 皇帝想了想,便由着皇后去了。 既能差使得动云太嫔、佟家以及在停灵殿伺候的奴才们,又容不下皇长子的…… 唯有简太后一人而已。 偿命罢了,简太后死得不冤。 皇帝这样想着,闻知简太后的丧报。 太后撒手人寰后,侍疾半年的容皇后终体力难支、病倒在床。 自然无力主持简太后的一应治丧事宜。 皇帝便亲自过问。 毕后,他前去中宫。 打着告知治丧情况、探疾的由头,皇帝其实是想告诉皇后,她想做的事,他总会帮她做成的。 就像,他知道她要简太后偿命,便把寿康宫里外,从煎药的小宫女、到请脉的太医,全都换成了他的人。 她要杀人,他或是代她动手,或是递刀子。 倘若她肯宽宥他,他还想问她,究竟怎么做到的…… 据他派去的人回禀,从药材的种类、分量到煎药的器皿、环节,他们倒是有心帮着皇后掩饰一二,可那些环节都没有问题。 皇帝准备了很多想对皇后说的话,不料,皇后自称病颜寝陋、掩帏拒不面圣。 他只当她心里仍有气,便每日亲去探病,等她气消。 有时候,隔着重重帘帷,他边批折子,边听她和身边伺候的人说话,还会觉得颇有意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