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你是谁?-《种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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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怔很久,还是身旁的赵孟清先回过神来,攥住游四方的衣袖,激动道:“劳烦,带我们过去……就现在。”
宁国有座雪幕山,与南国府的阳华山隔江相望,只是同阳华山明媚向暖的风光不同,雪幕山山顶常年积雪十分寒冷。游四方说他也曾想不明白秦不羡来宁国后为什么不选一个舒适的住所,非要跑到山顶那么寒冷的地方,后来他看到对面的阳华山,才略微明白。
我斗胆自恋地猜测这与我有关罢:
阳华山曾经有一个不老门,在那里,我曾是她的师叔,山下不远处一个小山头,我曾同她在一棵系满红绸带的树下,念过一段话:
“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榖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傍晚登山,一路曲折艰险,登上山顶、看到秦不羡的住所时已是次日清晨。
山风浩荡百里不减,沉沉雪雾萦绕山头。
近乡情怯的滋味终究挡不住生离死别的苦痛,我大步奔向那个小宅子,风雪满满当当扑在我脸上。
推门而进,看到我日思夜想的那个姑娘坐在轮椅上,披风和长发比雪还要白几分,手中握着一个手炉,怔怔地望着一株早已枯死的银杏树。
姑娘身后的女管家,看着冲进来的我,手中一个不稳、原本端着的羹汤连勺带碗都滚落在雪地里。
“崇……崇安王?!”
可这不大不小的动静连同秦疏桐震惊的话仿佛都没有进入她耳中,她好似像游四方说的那般真的失聪了,只是望着一株树,纠结叹惋道:“疏桐,你过来帮我看看,这树是不是不活了。”
我一步一步靠近,不过一丈的距离,竟觉得走了很久都走不到她面前。
“疏桐,你怎么不回答我?”
秦疏桐回过神来,蹲在她的轮椅前,慌忙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写道:“还活着。”顿了顿,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之中充满了不解,又十分仓促地写下两个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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