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下意识停住步子,诧异昂头。 屋里的男人静了静,沉闷嗓音没有起伏: “我一介粗人,实在担不起殷总一声岳父。更何况,殷总的岳父,是凤家家主。 这些年来我是有心把栀栀当做亲女儿,可栀栀到底是有生父生母的。” 不知为何,我松了口气。 抬脚迈进厨房,我找刀给栗子破个口,好奇问长烬:“你们在聊什么呢?” 长烬洗好青菜放在锅边,“在聊,想给自己找个岳父,感觉二叔就行。这样以后便能光明正大地来奶奶这蹭饭了。” 我忍不住夸他:“聪明!然后每年过年还能多领一个大红包,我觉得可行。” 长烬擦干净手,挑眉开玩笑:“可二叔好像不太乐意,他嫌我。” “怎么可能!”我立马给他撑腰,跑过去拉二叔胳膊:“二叔,我给你当女儿你不开心吗?你认我当闺女我还能买一送一,附带一个女婿!” 二叔擀好面皮,掂菜刀切面条,无奈将我推远些,慈爱道:“当心别伤着,你给我做女儿我当然求之不得,只是二叔没本事,怕委屈了栀栀。” “这有什么委屈的,昨天长烬新女婿上门二叔你给的本来就是新女婿红包,说明你已经打心底认同长烬和我是女婿女儿了。” 我粘上去抱住二叔胳膊:“二叔,你就别嘴硬了,我知道你也想让我给你当闺女。” “长烬这身份,有个流浪汉岳父,对你名声不好。”二叔犹豫道。 我不当回事的嗤之以鼻:“我还有名声吗?我的名声早就被凤家给糟践臭了。” “栀栀和我在一起,不需要畏惧这些。”长烬帮我说话。 我放开二叔,嘴馋地跑到砂锅前掀开锅盖,猛吸一口排骨汤的清香,找勺子和碗匀了一些出来。 我舀起一勺汤汁送到嘴边吹吹,等凉得差不多了才给长烬喂过去:“张嘴。” 长烬听话抿了一勺。 “多喝点,补补身体。”我一勺连一勺地给长烬送过去。 二叔见我俩关系好,嘴角扯出了一抹欣慰笑容。 “我果然,没有算错。” 我听见二叔的小声嘀咕,好奇问:“什么没算错?” 二叔切好面条笑着兀自喃喃:“嫁给他,你不会受委屈。” 委屈……是肯定不会受的。 谁让我们家首富大人生性和善,人好还温柔呢。 吃完晚饭,我拿着二叔做的月饼和长烬坐在门口赏月。 奶奶和二叔吃完饭就睡下了,连电视台的中秋节晚会都没看。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二老都上岁数了,年纪大的人熬不得夜。 我啃着二叔做的小兔子草莓月饼,歪头靠在他身上看皎洁的圆月。 “殷芷那边有消息传来了,说是,为保她的小命,医生摘除了她的子宫,她这辈子都无法再当母亲了。” 我轻轻挽住他胳膊:“那是她咎由自取。” 他抬手给我撩开耳边的长发:“老婆说得对,这是她的报应。李浩的事我已经让人报警了,他此时应该在看守所里吃月饼。” 我吃完拍拍手,弯腰往他腿上一躺,不顾形象地趴他怀里睡觉:“善恶到头终有报,老公你干得没错!” 他抱着我,以免我从他怀里摔出去:“这两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夫人要不要给我讲讲?” “关于我的?” “嗯。” 我闭上眼睛,躺在他膝上吹风:“这两年我没经历过什么比较特别的事,就是上学,开算命馆,偶尔回五阳观看望师兄们。” “听着简单,只是两年时间,其实很漫长。” “只要无忧无虑的过,就是弹指一挥间。你呢,这两年你在干什么?” “在工作,夜以继日地工作。” “还真是个工作狂。”我从他怀里爬起来,双臂搭在他的肩上往他身上攀,低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心涟荡漾:“殷长烬。” 他扶住我的腰:“嗯?” 我厚颜无耻地贴贴他:“你长得真好看。” 他唇角有了弧度,深眸温情游弋:“今晚也没喝酒啊。” “我清醒着呢。”我认真地和他说:“我没有脑子一热,就是单纯的想、想……” 他眼中噙笑,昂头看着我:“想什么?” 我没回答他,而是捧住他的俊脸用行动回应他:“想吻你。” 话音落,我将自己的唇贴到了他的薄唇上,趴在他肩头主动探出舌尖诱惑他。 他配合地张开唇齿,软舌与我交缠,大手捂住我的后脑勺,将我往他怀里抱紧些。 我尽情地同他交流感情,指尖不安分地摸向他胸口,穿进他的衬衣,抚上那紧实坚硬的胸肌。 指尖在他心口摩挲,他呼吸渐急促,抱住我拼命啃噬。 许久后,他才松开面红微喘的我,笑眼盈盈地握住我手,好脾气问我:“好摸吗?” 我臭不要脸地为他认证:“身材真好。” “夫人的,也不错。”他故意逗我。 我耳根发烫地往他肩上趴:“不正经……” “在夫人面前,太正经勾不动夫人。” 我想了想,突然坏心大起:“你抬头。” “嗯?” 趁他乖乖昂头,我抬手就搭在了他喉间那处凸起上,肆意把玩。 单摸还不够,我凑上去吻住。 他一怔,喉间滚动,气息发烫。 我悄悄伸出舌尖舔了下。 他顿时一身烫意,受不了的把我按坐回去,低头报复性的狠狠亲了我一口,气喘吁吁地红着眼眸向我诉苦:“别勾,会忍不住。” 我见他一派狼狈,没良心地抱住他笑笑:“那就不忍呗。” “不行。” “我们都结婚了。” 他箍着我的腰把我往腿上放,哑着嗓音压抑道:“家里的屋子,不隔音。” 我脸上一红,羞涩地往他胸口埋埋。 “十年后的中秋,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在一起过吗?” “会的。” “那二十年后呢?” “也会……” “三十年?” “无论百年,千年,万年,我们都会这样在一起过。” 我没忍住笑出声:“我们哪有百年千年万年,到时候估计骨头都钙化成灰了。我们俩,一生一世就是永恒了。” 他握住我的手,“一生一世,太短了。” 我逗他:“那你下辈子轮回之前记得别喝孟婆汤,你来找我。” 他沉默一阵,忽然问我:“如果,我们也能有千年万年的寿命,栀栀,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闭上眼睛:“都嫁给你了,你不嫌弃,就拎着我呗。” “我如今才觉得,娶了你是件多么明智的事。” 我叹气:“你爹这辈子也就只干过这一件好事了。” 他亲了亲我额头:“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以后对他从轻发落。” 天上月光皎皎,人间秋风瑟瑟。 我趴在他怀里睡着了过去,过了很久,他抱起我回屋睡觉。 刚挨到床,我就本能地去找他。 他刚躺下来就被我手脚并用地给绑住了。 觉得这个睡姿不太舒服,我迷迷糊糊地继续往他身上压。 双腿挪动间,不小心蹭到了他。 好热。 我好不容易才换了个舒服的位置,抱住他脖子接着睡。 夜里我睡觉不太老实,总觉得他压着没有往常舒服,有点别扭。 尤其是他的腰带,硌得我腿疼。 快天亮那会子我又醒了,枕着他胳膊喃喃抱怨:“阿烬,明晚睡觉把衣服脱了吧。” 他哽了哽,顺从地拍拍我肩膀,语调微颤:“好。” 我浑浑噩噩又睡死了过去。 好在这一觉睡得比较踏实,直到中午十一点才睡醒过来。 回殷家前,奶奶把一兜青菜白菜,一大盒月饼,还有她亲手做的两瓶酱全都填进了长烬的后备箱。 后面甚至还想把家里的葱姜蒜也装袋给我们拎上。 我有点无奈地拉住奶奶,“这些东西你留着吧,长烬家里什么都有,葱姜蒜这些冰箱从来都不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