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戏 I Want To Live·我想活-《深渊专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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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我会考虑饶你一命。”

    “生命啊,一切凡人之命数,都有终结的那一天!”

    “可是你不一样!真是太美了!”

    酒神教堂的庭院之中,另一位魔鬼歌莉娅·塞巴斯蒂安抱着一副画像,在郁郁葱葱的花园里打转。

    “您好像很关心这个小姑娘”阿雪就坐在凉亭里,静静的看着羽毛大人发疯。

    歌莉娅怀里的肖像所描绘的人便是弗拉薇娅,那是她看中的藏品,和哭将军一样,弗拉薇娅一定要进她的宝库。

    “这婊子身上有一股不认命的狠劲!”

    歌莉娅又爱又恨,又夸又骂。

    “都是授血怪胎,杜兰还会临阵倒戈心生怯意,会在生死难关面前想着如何讨好我!”

    “弗拉薇娅这个天真无邪的傻逼脑子里只有食欲和爱欲,还有对死亡的恐惧心。”

    “她像灿烂的花!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

    “发牌,投骰,再来一局!”

    [Part②·破茧成蝶]

    “恕难从命了!”

    在这一刻,弗拉薇娅彻底放下了羞耻心。

    她不再掩饰什么,不再遮遮挡挡,用一个详细写了绝对过不了审核的架势佝身迎敌。

    眼泪原本已经快要涌出眼角,可是再没有商量的余地,再没有软弱求饶的想法。

    科尔金·罗曼尼一时恍惚,面对这个“小姑娘”时——

    ——不知为何,他的邪灵之心开始震颤发抖。

    “我不会哭的。”弗拉薇娅如此说:“哭将军说过,不要相信敌人的鬼话。”

    遵照着无名氏的生存法则,她要接着执行这套求生流程。

    “无论敌人和我讲什么鬼话,谈什么条件,要我割肉放血,跪地求饶。”

    “这些花言巧语我一句都不会信.”

    “只有勇敢能战胜邪恶!”

    “你的灵压又苦又涩,和我的肉身纠缠时,它带来的痛苦还在影响我的精神状态。”

    “王八蛋”

    “你究竟受过什么折磨?才会拥有这种苦涩的灵感压力.”

    弗拉薇娅渐渐直起身,径直走到床边,扯来毯子盖在身上。

    “让我再好好品一品.”

    这一刻,科尔金先生愣在原地,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血,到处都是血。

    自这傻丫头披上毯子以后,浑身皮肤受到[Scrub Scrub·唰!唰!]的啃咬,洁白绸缎也染成血红色了!

    弗拉薇娅疼得难以呼吸——

    ——她的自残行为让灵体再次苏醒,这也是专属于授血怪物的权力,是兽化病爆发之前,用来调和圣血平衡的一种手段。

    只要肚子里的馋虫跟着肉身一起变得虚弱,这狂暴的羽蛇圣血就会安分下来,能争取更多的作战时间。

    痛苦可以再次唤醒她的肾上腺素,让她重新焕发灵光,能够呼唤出灵体作战。

    “钢刷刺进皮肉里咯。”

    弗拉薇娅脸色苍白,空出手来,绸缎却没有自然落下。

    它紧紧贴在皮肤上,只要不去拨弄撕扯,就不会有新的伤害。

    “看来它的发动条件还挺苛刻.”

    “就像冰块,握住几秒钟就会冻伤,可是一直握下去,冰块就能融化。”

    “名字呢?”

    弗拉薇娅低声问道。

    “你的名字呢?王八蛋”

    科尔金先生抱住双臂,渐渐回到防御姿态——

    “——很高兴认识您,我是大魔鬼弗雷特麾下一位邪灵体,真名是科尔金·罗曼尼。”

    “你不太了解授血之身的力量。”弗拉薇娅捏紧拳头,做足架势:“想凭借无依无靠的灵体,来找我这种怪兽的麻烦?”

    镜子里的黑色魔怪似乎消失了——

    ——对弗拉薇娅来说,这些痛苦使她渐渐找回了自我,也逐渐接受了黑蛇的生存方式。

    人的一生拥有许多个阶段,或许有很多人会讲三岁看老的故事。

    可是谁又能说清楚,自己三岁时究竟是个什么精神状态呢?

    科尔金依然说起场面话:“弗雷特先生谈起您的时候,将您形容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话音未落,弗拉薇娅仗着蛮力拆下床铺一角,提起锋利的木制床角投掷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投掷物打得科尔金颅脑一歪,沙石构筑的邪灵之身也好似炸毛刺猬,突然就四分五裂,难以维持灵体形态了!

    授血怪物的出力至少是普通智人的两倍,指力最高能达到六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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