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突然,会议室的前门被打开,一排穿着运动夹克、带着墨镜的陌生人鱼贯而入,随后一个身穿绣着金边的白袍,头上戴着黑边的白头巾,戴着一副墨镜的中东人缓缓走了进来。 郑直看萨莫伊洛夫没有起身的意思,便跟着坐在椅子上,看着法赫德·阿卜杜拉缓缓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法赫德坐下后,有些意外地看了郑直一眼,随后视线又转到了萨莫伊洛夫的身上。 “萨莫伊洛夫,”他露出了笑容,嘴里面满是金牙,“不出来迎接一下老朋友吗?” 他说话感觉像是在漏气,俄语很生硬,并且很多词汇都已经过时了。 “如果我的老朋友想要什么都不付出,就从我这里每年拿走4亿美金,”萨莫伊洛夫十字交叉,丝毫不落下风,“那他就不配称之为朋友。” “嗬嗬嗬,”法赫德的笑声像是破了的风箱,就好像喉管漏气一样,“话不能这么说,萨莫伊洛夫。” 他摘下了墨镜,眼睛死死地盯着萨莫伊洛夫。 郑直此时才注意到, 法赫德皱纹横生的脸上,一道伤疤从他的侧脸划过,穿过了紧闭的左眼,一直开到他的头顶—— 再配合他那漏气般的喉咙,不难猜出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遭遇过多么残酷和惨烈的事情。 “那是我的地盘,”他摆弄着手上的墨镜,露出了一个笑容,“你不该给我土地租金和使用金吗?” “据我所知,”他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可是一片新开垦出来的油田,浅层、大型——” “那只是个中型油田,法赫德,”萨莫伊洛夫淡淡地说道,“你不要试图加码。” “嗬嗬嗬,”法赫德说道,“就算是中型,你也有的赚——” “我是完全合理合法拿到10年开采权的,”萨莫伊洛夫再次打断了他,“法赫德你——” “去你妈的吧!你个吸苏联的血的蛆虫、新沙皇的狗奴才,你跟我讲合理合法!” 谁也没想到,萨莫伊洛夫的一句话没说完,法赫德像是突然发疯了一般,猛地一拍桌子,对着萨莫伊洛夫破口大骂。 “别以为你可以像苏联人一样继续吸我们的血!”他气喘吁吁地骂道,声音如同报丧的乌鸦一般难听,“要么4亿美元每年的授权费,要么就滚得远远的!” 用俄语骂完还不解气,他又换成了库尔德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