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池哩沉默良久,祁砚峥也没催促,只是他抱住她的手臂,整个人都裹在他怀里。 他垂着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手在抖,极其不安却万般占有的姿态。 她眼底黯了黯,手搭在男人手背上,似想将人推开,猝然,颈窝滑过湿润。 女孩愣住,瞳孔骤缩,指尖曲起,滴滴滚烫灼伤了心尖。 他在哭…… “祁砚峥…你…”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脑里乱成一团,印象里,他冷血狠辣,孤傲,这样一个有血性的人,怎么会掉眼泪。 此刻的男人却像是被打碎了那根傲骨,硬生生弯折,在她面前跪下,卑微如絮。 池哩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说什么话。 心口被揪住,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心软,应该推开他,告诉他,她不想重新开始。 只想男人能放她自由。 可现在被他这样闹一通,她有些绝情不下来。 面前是一幅幅排列开属于她的画像,执拗的情感,深沉热烈。 褪去之前的事来说,他的病态是她沾惹的,冷静了这半个月,放开他用恶劣手段将她在岛上囚禁的两个月来说,勾她陷入沼泽的是她。 祁砚峥是被动的,只是被她一点点勾进了陷阱,他爱了,爱的很满。 直到她的离开,他疯了。 却还是爱着,爱的偏执,病态。 他折磨自己,反复铭记这段情感。 顿时,铺天盖地的愧疚流遍了全身,她无力的垂下手,静看着画板上的画。 良久吐出一口气,“好” “我们重新开始。” 她抛弃他,让他疯,是她错了。 他囚她,让她压抑,是他错了。 都算不上光明磊落的人,那就画上一个等号。 她也累了,脑子里密密麻麻的愧疚和另一种想抗争的情绪反复拉扯,最后,看着那一幅幅画,她颤下眼睫,在又一滴泪砸落时,她妥协了。 祁砚峥见她同意,眼底暗光划过,哑声,“谢谢哩哩。” “你先松开我。” 他抱的太紧了。 祁砚峥听她的松了力度,池哩转过身对上他湿润的眼,抿了抿唇,屈指贴上他的眼尾。 男人半跪在她面前,一只手还扶着她的腰,她收回手指,目光交汇,认真的说:“我指的重新开始,是一切回归原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