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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岁的孩子，自然已经有自己的思想了，也能处心积虑地用五年时间，让她全心相信她，并毫不怀疑她给她的一切东西了。

    就在莫小蝶想得入神之时，突然只闻“吱呀”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随即是一声混杂着惊喜和试探的呼唤——

    “阁主？”

    莫小蝶一愣，转头看过去，只见门边，站着两个女子。

    一个小脸微圆，那天然微翘的嘴角隐隐地还能看到她过往爱笑的痕迹。

    一个面容爽利，额角有一颗美人痣。

    莫小蝶感觉自己一双眼模糊了，她曾经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她们了。

    她想坐起来，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特别是胸口处，传来一阵疼痛。

    那两个女子见到莫小蝶的眼神，还有哪里不懂的，两人顿时都惊喜地扑了上来，又哭又笑，“郭九郎果然没骗我们！你是阁主，你真的是阁主！

    我就知道，阁主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你临……临去前跟我们说，你不属于这个世界，现在只是回自己的世界去了，我们就想，你会不会哪一天又回来了！”

    她们一向敬重阁主，知道阁主不会信口开河，这些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是阁主临终前安慰她们的话，但她们是打从心底里相信的。

    郭九郎，郭行止。

    曾经她和他联手，创办了大夏朝第一家喝粤式早茶的茶楼。

    他会察觉到她的异样，不足为奇。

    在皇家围场里，他给她的两张纸，一张是一则寻狗启示，是她当初亲自为丹朱走丢的小狗画的。

    她画画有个习惯，喜欢在旁边加上代表她个人的印记——一只小小的蝴蝶。

    在她给清宜轩设计的那张单子上，自然也有。

    第二张，则是丹朱的画像。

    她曾下令青龙帮她找到丹朱的身份，很可能被他察觉了。

    莫小蝶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两个又哭又笑的女子，忽地，哑声道：“静心呢？”

    慈心，静心，圆心，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姐妹，后来她继任阁主之位，她们便一直在她身边辅佐她。

    是她最重要的亲人。

    然而，面前人久久没有回答。

    莫小蝶心里升腾起一丝不详的预感，终于，慈心红着眼咬牙道：“阁主，静心师姐死了，我们听音阁，如今只剩下十九个人了！”

    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不可错认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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