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尔后,两人互相闲谈一些家事,可裴旻想到此行目的,心系公孙大娘安危,心里暗暗着急,话语便有些顾左右而言他,但裴敦复兴致极高,不停追问裴鼎家里情形和裴旻的一些情况,裴旻不便打断,只得一一回答。 片刻,府中杂役已准备好酒菜,来请主客入席。 裴旻眼见事急,哪还有心情吃喝,他硬着头皮向裴敦复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实不相瞒,此次拜访,小侄有事相求,还请世伯援手!” 裴敦复哈哈一笑,道:“何不早说,只要我办得到的,自然全力以赴,你的事,自然就是世伯的事,到了此处,不必见外!” 裴旻道:“小侄有一位挚友,昨日在长安城街上闲逛,被刑部拘捕,小侄的这位朋友并未犯法,当属误会而被牵连,恳请叔父能查明真相,放小侄的这位朋友出来。” 裴敦复沉吟片刻,道:“如若误会,尚还好办,如若真的触犯国法,恐法不容情!我亦无法相帮。” 原来,裴敦复能做到刑部尚书,因其人性格十分直爽,刚正不阿,在大是大非上,坚持秉承原则,他既为刑部尚书,当然讲究依法依律办事,一部《开元律》便是他公事准则,正是因为他这种正直的脾气,在当年才与裴鼎情投意合、意气相投。 裴旻赶紧把公孙大娘在西市的遭遇,向裴敦复竹筒倒豆子一般讲述了一遍。 裴敦复奇道:“根据你的形容,这被抓走的二人,我也应当相识。公孙大娘在千秋盛会上与我有一面之缘。而另一人,似乎是御前棋待诏王积薪王大人。这于轻鸿胆子越来越大,也不注意约束下属。只是这事我尚不明就里,是非曲直先要问个清楚,再做论断。” 裴敦复双掌连击三掌,一名下人立刻从大厅外疾步而入,屈身侍立在一旁听命。 只见裴敦复从腰边摸出一块古铜腰牌,牌上正面上刻一古形篆体的“刑”字,背面为虎头刻纹,想来应是刑部尚书令牌。他命道:“去请总捕头于轻鸿到此议事!” 裴敦复转身轻拍裴旻之肩,道:“贤侄且放宽心,真如你所说,我必定马上命他们放人。来来来,先喝上几杯,等于总捕头到来,我自问他!” 裴旻勉强陪同裴敦复入席就餐,可食不甘味,心里总是有些放心不下,就胡乱用了些饭菜。 一顿饭草草结束,正好,下人回报,总捕头于轻鸿已请到。 裴旻急忙跟在裴敦复身后,向大厅中走去。 大厅正中站立着一人,此人约莫四五十岁,身形矮戳,面容微胖,却是三角眼、吊梢眉、矮脖子,让人可怖的是,其人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这条巨大的疤痕从这人的鼻尖一直延伸至左耳后,让人望而生畏。 见裴敦复二人到来,此人也仅仅微微欠身:“见过尚书大人。”观其言语甚傲。 裴敦复乃刑部尚书,本是其顶头上司,俗语云:不怕官,只怕管。但不知此人何以有些不通礼数,对顶头上司也不甚尊重。他眼见裴敦复身后跟着一人,也不打招呼,仅仅翻了一下他那对三角眼,从裴旻身上扫过,眼中凶光也随之一闪而过,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裴敦复手一挥:“罢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