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灿珠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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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般凛冽之人,问得字句耿切,魏妆心柔失语。她其实都知道,谢敬彦有数次机会可说和离,却只字不提。甚至在外人质疑梁王的绯闻时,却愈深邃旖旎地缠绵,叫她更加舍不得他。还有很多回忆,他抵在她耳畔说:“阿妆,过去皆莫提。除非我?死了,休议和离!”

    ……

    魏妆默然地敛了嗓儿:“没有。才没有动容之处。”

    又:“那骁校尉与谢莹有过一面之缘,许是在关注此事,下午若没他帮忙,我?早就被奚四发?现了。盼请郎君记住一点,今日不同往昔,莫拿那些?贤妇淑德的来规束我?。”

    谢敬彦稍停顿,蓦然松了口气?,又愠恼发?笑。他就没听说过,谢莹与哪个将士有来往。

    但这女人向来精干,既被她窥穿他情丝上的狭妒心眼,干脆也?不反驳。

    只吻了吻那娇韵的脸颊,应道:“谢某在乎夫人岂非一日两日?你如今咄咄逼人,心狠气?盛,何人敢规束你?你且忙你的事,我?吃我?的醋罢!”

    那濯濯然的紧张感与霸道,从他唇齿间?吐露,竟不遮掩或含蓄。魏妆呐呐地抬起下颌,颈涡处已?被吻出了痕,她酥-软得说不出话儿。

    四目在跃动的烛火中对视,又想起昔日刻骨噬心的缠抵。当?时人在局中不知辨别,此刻回想起来,她其实不也?一样呢,都是那般的在意着对方?。

    魏妆无?言地抿了抿娇润的唇瓣,谢敬彦宽肩倾下,男子硬朗身躯桎梏着,逐渐相拥愈紧。忽地他想起了上一回她做的举动,便勾开了那秀美双足。

    一枚粉屯中间?无?比嫣红的小痣,慑人心魄,比她颈涡那一颗更为惹艳。寻常人家女子何来这等娆媚,魏妆便是谢敬彦天生的毒-物?,他渴爱她噬骨,今次换他俯首宠溺而去。

    “彦郎……”魏妆惊愕唤起,指尖哆嗦着紧扣住薄被,下意识便要躲藏。

    怎能?够忽然这样?

    她便是重生以来,在他跟前字句犀利,不甘示弱,可某事上从来都是被动娇怯的一方?,何曾竟被他这样唇齿宠爱过。

    偏谢敬彦置若罔闻,更加探索宛转。最终魏妆再也?无?力保持支撑,男子抬起脸庞,抵在她耳畔道:“那我?便开始了。”

    强势与娇柔的邂逅,虽彼此的经验心态都不算生疏,但真实开始却是那般的未知。这既熟悉又初绽的奇妙试探感,驱使着情意渐往深沉。本以为早就已?数年?夫妻冷场了,却无?以比拟的新颖生疏。

    很久之后,夜色才在无?以比拟的荒芜中静止下来。

    青瓷纹的灯盏里烛蜡轻响,但见浅色的帛锦上嫣红点点,女人慵软如搁浅的鲛鱼。

    谢敬彦温柔地箍紧她,凤眸稍移,微露讶然地顿道:“这是?”

    魏妆护着肚脐怕着凉,抬眼看向帐顶,心中尚余潮流翻涌,果然两世都不容自己好过呢,这人他分明就是条饿狼。她含唇羞嗔道:“郎君莫非记岔了,今夜是你我?此生头?一回。”……以为还是从前吗?莫非忘了已?重生,对她这般悍厉。

    谢敬彦挺鼻薄唇,蓦地蹙眉抿起。她从未与过别人,从始至终,始终只有他谢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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